谁又能理解谁呢？
也不如意。
做梦人总得喜欢点什么，他给我讲了这些年他在动漫圈里的一些经历，聊动画倒是聊了三个多小时，签协议只花了几分钟，还收藏在了自己的3D动画库里。我去了他那儿，我也看过，上世纪八十年代参与制作过不少大家耳熟能详的国产动画片。前些年他还做了部3D动画短片，原来他是个老动画人，你可以上网搜。我一搜才知道，我叫某某某，对方说，还说让我去外环路那边签协议。看我不放心，你做不做？我一口答应下来。然后对方说要先打钱过去，我们不招人但是有单子，那边回信说，我投过一家本地的动画公司，业余时间和朋友一起做做自己想做的动画。最近找工作，我准备回老家当老师，这边又找不到合适的工作，他们说钱得一层层批下来。如果最后拿到了这笔钱，打电话问他们，钱还没拿到，主办方说有一笔10万元的奖金。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大半年，也拿了奖，好像拿到了800块钱奖金。去年我还参加了另一个国家动漫扶持计划的比赛，我们的短片得了入围奖，做完后拿着这部短片去参加“金龙奖”。“金龙奖”在国内原创动漫界的地位很高，我负责写分镜头、画场景、动画上色、音乐音效、剪辑后期、3D制作。两个人忙了四个多月，朋友负责人物设定、剧本创作和动画绘制，我和朋友合作过一部动画短片，每个月的工资也只有一千多。快毕业那会儿，即便是工作多年的熟手，在那里，我去北京的一家动漫公司呆过一阵子，可国内动漫业的环境还是很糟糕。毕业前，各地的动漫基地也建了不少，可毕业出来后真正做动画的很少。虽然温总理也说了要扶持国内的原创动漫，读这个系的人大多都是想做动画，然后挨个投。我大学读的是媒体艺术系，记录下来，然后到蓝色理想站、UCDChina等一切提供招聘的地方去刷，刷智联招聘，刷51Job，说不着急那是假话。我每天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到了这座城市至少要缩水一半。
做动画没了工作，他们辛苦赚的钱，老爸还在开出租，怎么还好意思再伸手问家里人要钱。老妈已经退休，准备过冬。毕业了，我去超市买了一堆方便面，公交卡里还剩一块钱，口袋里只剩下100块钱，我交完三个月的房租后，只好散伙走人。那天，最后实在坚持不下去，幻想着能挺过去，我们就自己出去找活干，可能是因为金融危机的缘故吧。后期没单子可做，记述。还一直拖欠我们钱款，收入又不多。俄罗斯人对外包的要求很高，无休无止地熬夜，想让我过去搭把手。我答应了。做外包是件体力活，接了个俄罗斯游戏公司的单子，同别人合伙开了家外包公司，有个和我关系不错的朋友，我也跟着出来了。离开这家公司的另一个原因是想出去自己干一把，跳槽的跳槽，混日子的混日子，大家人心惶惶，比如迟到一次扣工资200元。这样过了几个月，给公司制订了一套严苛的管理制度，不再过问公司事务。之后投资方请来盛大的一名高层，也都被架空了，另外两人虽然留了下来，其中两人被清理出去，发现管理层都被换掉了。公司的四名创办人同投资方产生矛盾，两个月后再回公司，我回学校做毕业设计，后天又说要模仿《永恒之塔》。中间有段时间，明天说要模仿《幻想水浒传》，今天说要模仿《魔兽世界》，还没做出一个真正可以玩的东西。游戏的开发方向总在变，开发了四年，朋友介绍我进了一家游戏公司做原画。这家公司一直在开发一款MMORPG，一家都没投。去年年初，在这个金融危机的寒冬下还算比较喜人。不过有一点我可以自豪地拍着胸脯说：我一家游戏公司都没投，差不多十分之一的命中率，回复的只有六家，我发出去的简历有50多份，保守估计，转行就得付出很大的代价。头一个月，但并不后悔，其价值在3亿元人民币以上”。
做游戏算起来从过年到现在已经失业整整三个月了。我觉得很囧，“经相关部门评估，研发了一款大型3D网游，耗资3000多万元人民币，他们花费数年时间，网络版。该公司的项目融资书上说，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是在一家游戏公司做美工。这家游戏公司是我最初的采访目标，大学读的是媒体艺术系，我认识了许亦鸿。他去年刚毕业，你唯一能做的是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窝囊。
一个偶然的机会，没有任何意义，不会再相信什么“失败是成功之母”。失败就是失败，公司也可能会做得更久一些。我这个年纪，市场部可能就不需要只是靠关系去拉单子，如果那时候自己的编程水平能够高一点，比如我去的第一家软件公司，因为我知道有些事情自己应该担起责任，没想到又回到了当初那种没着没落的状态。我不会抱怨什么，也会回头想想过去的事情。毕业到现在已经工作了十二年，如果不行就继续找工作。一个人发呆的时候，看能不能把它做起来，我就在网上找些人，到年底看看情况。如果玩家喜欢的话，现在差不多有二三十人在玩。我想再做上几个月，放到网上，我把精力都放在了以前做的那款航海游戏上。我把它改成网页游戏，不知道现在会是什么样。这几个月，如果当时选择了游戏这条路的话，我各有一次做游戏的机会，现在只能走到哪儿算哪儿了。十年前、七年前和五年前，再怎么折腾都无所谓，无牵无挂，薪水肯定也很低。如果我只有20岁，就算找到工作，没有相关经验的话，就得从零开始，老板需要的是能吃苦又没负担的年轻人；如果改行，找个普通写程序的工作没什么优势，自己也很迷惘。我今年35岁，今后往哪儿走，老婆刚刚怀孕。
抉择辞职到现在已经快半年了，我离开这家公司的时候，你看破事儿—。整个开发部只剩下我一个人。今年3月，一个单子都没有，最后一年，一年后开始走下坡路，没必要去作优化。刚开始公司还有些单子，完全可以添置更高端的硬件设备，但并不适合大陆市场。中国的移动运营商有的是钱，他们的主营业务是为移动运营商提供优化解决方案。这块业务在日本做得很好，也就不了了之了。这之后我去了一家台湾人开的软件公司，不愁找不到人测试。后来做了几个月，至少做个版本出来后，就和他们说还不如继续做我那个航海游戏，我觉得不太现实，玩玩接金币之类的小游戏。他们拿了这个东西想去找钱，玩家进去后可以坐下，一个简单的游戏大厅，其中一个还是大四的学生。我利用空闲时间和他们一起做了个demo出来，说是想做一个休闲游戏平台。他们没有任何开发游戏的经验，想拉我一起做网游。有一次来了三个年轻人，经常有人找上门来，除非你是牛人。我也考虑过是不是能往游戏方面转。我做了那款航海小游戏后，前途就很黯淡了，如果还在写代码，要么自己创业，要么转职管理，到了30岁，我32岁。做IT的有这么一种说法：程序员是吃青春饭的，最后欠了一屁股债。离开这家SP公司的时候，从渠道手里扎了800多万加盟费，他们的老板就开始在全国招代理，那家公司突然倒闭了。听说游戏还没做完，办公地点也从几十平米的小屋搬到了两千多平米的写字楼里。又过了一年，就从20多人扩到了150多人，不到一年，就没过去。没想到那家网游公司发展得比这家SP还快，觉得不太靠谱，扩张最快的恐怕就是网游公司了。我那会儿也和本地的一家网游公司接触过，直接做起了电影下载兼点播网站。
青春饭那几年除了SP外，干脆放弃了那个软件，大家觉得下载这块有做头，也有些黄片。做了一段时间，主要是音乐和电影，有了虚拟币又可以下载别人的文件。我们还在自己的服务器上放了一部分下载资源，用户共享文件可以获得虚拟币，比如给它加上文件下载功能，可根本推广不开。我们也想了不少办法，软件做出来了，老板希望通过这个软件实现从手机平台向电脑平台的拓展。我们这个部门是全公司最穷的一个部门，而是开发一款QQ那样的即时通讯软件，我们这家公司的收入也跌了不少。我在这家公司做的不是SP业务，而且必须二次确认。很多SP一夜之间死了，要求所有移动信息收费必须“明码标价”，中移动出台了一项政策，轻轻松松就能做起来。2006年，找个销售拉个技术，不少同事离职后出去单干，—关于中国游戏业的边缘记述（2009年）。全国各地都有我们的接入。老板把我们公司比作SP行业的“黄埔军校”，一年的营业额超过一亿，鼎盛时期，公司扩张到两百多人，十几个人租了两个小房间办公。两年后，这家SP还很小，也就是说每天都会增长15万的收入。我刚去的时候，单单广东一个地方每天就有1万多新增用户，发到对方手机上。“魔幻短信”当时是15块钱包月，我们把短信里的字变成花哨的美术字，用户通过我们发短信给别人，订制的人很多。最赚钱的是“魔幻短信”，难度很高。这两个都是5块钱包月，当然，用户连闯几关就可以获得相应的奖品，我们找人同他们配对；“有奖答题”，用户发短信过来，就是抓准了用户的心理。听听传奇。比如“手机交友”，内容策划很重要。我所在的这家公司最火的几个产品，直接从用户的手机号码里扣钱。SP赚钱，有些SP甚至不发信息，大家都在拼命捞钱，也是市场最乱的两年，去了一家做SP的小公司。
过客那两年正是SP最赚钱，我离开那家纳斯达克上市公司，把游戏的第二个版本做完后，我也解决不了。2003年，玩家提的很多问题，我也乐得清闲。我不靠这个吃饭，大家不怎么来玩了，把船只的移动改成了放在服务器端计算。又过了几个月，重新做了个版本，我就花了几个月时间，其他玩家反应很大，结果有玩家用外挂把船只修改成可以随意移动，我把船只的移动放在客户端计算，于是帮他们一一修改。比如刚开始的时候，自己就应该对游戏负责，网游仙侠之不败神话。我觉得既然有人来玩，游戏差不多有100多人在线。玩家提了不少建议和意见，我当然高兴。最多的时候，作为服务器。看到有人来玩自己做的东西，之后有朋友帮我找了台机器，供大家下载，我把它发在《大航海时代》的某个玩家论坛上，只有几兆，利用业余时间把它改成了一款网络游戏。游戏的客户端很小，就把《大航海时代》单机版的系统拿过来简化一下，我平时也喜欢自己编点东西玩，下班后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那会儿网络游戏刚刚火起来，每天到点走人，不用加班，那一年是我编程水平提高最快的一年。在那儿上班还有个好处，听听韩版中变靓装传奇网站。多一个少一个无所谓。这家公司高手很多，就像螺丝钉，可有可无，尤其是像我这种级别的程序员，个人的努力微不足道，所以有一种很强的责任感。而在这家公司，就能推动公司往前走，感觉只要自己花大力气下去，我能感觉到自己是在全面参与公司的事务，因为团队小，我深刻体会到了个人力量的渺小。在前一家公司，小组解散后被分到了其它部门。在这家公司做了一年多，公司把我们这个项目取消了，为了推进谈判，正好碰上公司同雅虎谈合作。雅虎自己也有个即时通讯软件——“雅虎通”，刚把雏形做出来，大家一起辛苦了几个月，我只是一名普通的程序员。我参与的第一个正式项目是开发一款类似MSN的即时通讯软件，做网络视频会议系统的。在那里，我跳槽去了一家纳斯达克上市公司，而那家游戏公司没过多久就消失了。
螺丝钉在这家软件公司做了三年后，我的工资从一千多提到五六千，还是留了下来。之后两年，而且当时的游戏业也的确看不到任何前途。我想了想，承诺会给我加薪，说自己打算去游戏公司上班。老板劝我不要走，和这边差不多。我找老板谈了谈，我就想过去试试。对方给我开的工资是一千多，正好当地新开了一家做单机游戏的公司，想要跳槽。那会儿我喜欢玩游戏，我觉得和当初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就束之高阁了。在这家公司做了半年，演示一下，他们把专家召集起来开个会，主要就是让领导看着满意。东西做好后交给他们，我们把这些数据以图表的形式直观地表现出来。这类系统在当时并没有多大的实用价值，比如自来水管网的数量和分布状况等，就是对方给我们一堆数据，主要给政府机关和国营企业开发地理信息管理系统。简单来说，我算是元老之一。这家软件公司是一个温州老板开的，公司只有几个人，所以很快就在一家刚成立的小公司里找到了一份写代码的工作。我刚去的时候，加上之前我就读的那所大学是块金字招牌，好在赶上了国内IT业大跃进的年代，也没有编程经验，我决定改行写程序。我不是学计算机的，人群潮水般涌了出去。干满一年后，大门一开，学习恶魔杀神传奇。大家就已经推好自行车在厂门口等着。铃一响，提前十分钟，找对口的工作本身就很难。这家国营厂每天下午四点半收工，必须找一家有户口指标的单位。而且我学的是理论物理，想把户口落在大城市，主要是考虑户口问题。我是农村的，现在早就不存在了。我之所以选择去那儿，每月三四百块钱工资。那家老厂活得很艰难，毕业后的第一个单位是一家国营厂，我从某名牌大学物理系毕业，修改着那款从头到尾只有他一个人写的网页游戏。
转行十二年前，坐在床边，淡色的实木高低床。张越把这里当成了他的临时办公室，白色带花边的窗台，卡通风格的墙纸，你得学会随机应变。
这间朝南的小屋是给还没出生的孩子准备的，可能是资历。在这个圈子里混，可能是回扣，可能是权力，可能是股价，反正给他们一个他们想要的东西。他们想要的不一定是游戏，糊弄也好，认真也好，我们就做，我们呢？只要有人给钱，现在不会再这么想了。艺术家可以自己决定做什么、怎么做、做多久，我觉得游戏是一门艺术，一方面又说好玩才是王道。十年前，一方面认为借鉴和抄袭是理所当然的事；一方面强调运营为王，一方面把“捷径”成天挂在嘴边；一方面对原创精神推崇备至，埋头苦干，一方面对拉帮结派、人事斗争乐此不疲；一方面号召大家踏踏实实，做好本职工作，一方面是对金钱不加掩饰的贪婪；一方面呼吁要专注于研发，一方面是对献身精神的鼓吹，国内的游戏业越来越像是患上了精神分裂症，失去的远比得到的多得多。这些年，那两年我们吃了多少苦头，只有我们自己知道，我用这笔钱还掉了房贷。
搞艺术身边有不少人羡慕我们白手起家，最后我们把公司卖了。我和其他几个股东按股权比例分到一笔现金，5000块钱。就这样又维持了一年多时间，还说他把自己未来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这款游戏上。最后我们同意赔偿他双倍的预付款，说这是他和母亲好不容易凑起来的钱，项目几乎毫无进展。年轻人很愤怒，等到该交货的时候，更没有能力去做这个项目，可当时我们根本没有人手，他的理由很简单：三万块钱可以让公司多活一个月。年轻人把2500元预付款打到公司账上，当即在电话里回绝了他。没想到公司的另一个股东自说自话接下了这个单子，他说5000到3万。我哭笑不得，然后自己运营。我问他打算出多少钱，我不知道中国游。找人开发一款类似《第二人生》的3D社区网游，是一个大学刚毕业还没找到工作的年轻人打过来的。他说他想自己掏钱，我接了个电话，一天下班前，生意冷清，大不了还钱了事。2006年年初那会儿，先赚上一笔预付款。最后就算做砸了也没关系，拿下再说，只有几个人说成有好几支团队。项目不管大小，没经验说成很有经验，一定得做到“不自量力”，我们就利用人们这种“赚快钱”的心理赚他们的快钱。要赚快钱，没权的人能一步登天，没钱的人能一夜致富，也是为了可以从中抽走更多的油水。
赚快钱大家都觉得网游是一个赚快钱的好地方，而让我们抬高报价，回扣更容易操作，看中的是我们公司的股权结构简单，我们这才恍然大悟。他之所以帮我们中标，开门见山提出了30%的回扣要求，这名商务代表约我们单独见面，拿到了这个上百万的单子。没过多久，顺利击败了其它几家规模更大、更专业的外包公司，加上他的从中斡旋，抬高报价，反而不利于中标。我们听取他的建议，太低的价格和这家跨国企业的实力也不相符，而且，以免影响开发人员的积极性和游戏的品质，所以不必把报价压得太低，公司的预算很充裕，他告诉我们，每次见面只谈工作。招标正式开始前，也不让我们请他吃饭，因为他从不接收任何形式的礼物，为他们开发一款产品。对方负责接洽的那个商务代表给我留下了很好的印象，正在国内寻找游戏外包团队，这也是公司接到的最大的一笔单子。对方是某知名跨国企业的中国分公司，我们幸运地拉到了一个上百万的外包项目，已经是一笔相当大的收入。有一次，可对于我们这支七八个人的小团队来说，要求是游戏的画质必须达到《GT赛车4》那样的水准。其实几十万对于这些客户来说只是一个小数目，他出二十万，对方可能只愿意出三万。我们就碰到过这么一个客户，有时候三十万才能做下来的单子，三万元的单子最后能谈到三十万；坏处在于，只要战术运用得当，这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在于，对我们来说，对开发费用也是毫无概念，成功也来得太容易。
吃回扣传统行业的客户大多不懂游戏，钱来得太容易，正是因为对他们来说，游戏行业之所以冒出这么多不学无术、滥竽充数而又自我感觉良好的家伙，这些年来，又有几个人会拒绝？所谓“无知者无畏”，可面对这么一个足以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虽然明知自己的能力和经验根本没法胜任，收入也成倍增长，不仅出人头地，说自己也是被架到了这个位置上。从底层的客服到位高权重的总监，他对我大倒苦水，我同这个研发总监混熟了，这场风波就不了了之了。很快，老板更是稀里糊涂。几天后，把定夺权推给老板，恐怕职位不保。于是他顺水推舟，看看变态传奇手游单机版。万一和老板的想法不一致，不敢贸然替老板拿主意，但很会做人，总得有个人说了算。这位新上任的研发总监虽然对游戏开发知之甚少，毕竟众口难调，我们也很难继续设计，如果客户内部都没法达成一致的话，三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理解。我装作很无奈地对他们说，询问他们对美术设计的看法。如我所料，我分别同对方的老板、美术总监和这位研发总监沟通，就和对方打了一场心理战。战术很简单，我心里有了底，显示一下他的权力。摸清对方的底细后，不过是虚张声势，就被那个年轻人当成宝贝给挖走了。这次拿我们开刀，在调到《热血传奇》项目组后不久，后来才发现是虚惊一场。此人以前是盛大的一名客服，打听此人的来历，赶紧分头打电话给各自在圈里的朋友，就是对我们的美术设计开炮。我们几个有点慌了，督管“乐棋牌”的品质和进度。他上任后的第一件事，如今受新东家之托，在盛大工作过，全面负责游戏业务的规划和管理。此人据说很牛，我听说这家公司请来了一名研发总监，一个月后，我们几个人就把它分了。
心理战好景不长，合同金额40万。百分之三十的预付款一到手，项目代号“乐棋牌”，我们在他眼里已经成为游戏业的“前辈”和“精英”。单子很快签了，只能频频点头称是。几次接触下来，他就被唬住了，谈了谈以往的工作经历，对游戏制作一窍不通。我随便说了些专业名词，因为他以前根本没干过这行，他就露怯了，对这里的环境明显流露出一种不屑的神情。可稍作交谈，派了个美术总监过来。这位在陆家嘴甲级写字楼上班的美术总监走进我们的小办公室后，初次见面，于是想找人代工。他们通过百度搜索到我们公司，折腾了大半年也没做出什么东西来，三年内做到纳斯达克上市。年轻人最初招的一批员工都是没有经验的新手，盘算着从棋牌游戏入手，开了这家公司，在上海陆家嘴的繁华地段租了层楼面，年轻人向老爸讨了几百万作为启动资金，有个富爸爸，这家公司就属于此类情况。他们的老总是一个年轻人，他们手下又有一批对游戏半懂不懂的所谓的“业内人士”，游戏业涌进了不少对游戏半懂不懂的有钱人，我们早期的几个客户都是通过搜索引擎找过来的。第一个送上门来的就是一位“财神爷”。那几年，多半会以为我们是一家很有名气的公司。这招很管用，就会在很靠前的位置看到我们的名字。如果对方对游戏行业一无所知，客户在通过搜索引擎搜索“游戏开发”这个关键词的时候，然后安排专人在各大论坛上发帖、顶帖。这样一来，花千把块钱在百度上做个搜索排名，作为公司的根据地。初期的宣传也很简单，人家根本不会管你实际的办公地点在哪儿。我们租了间两室户的民居，只要注册在“经济城”，好在是虚拟注册，不用花什么精力。找办公地点倒是费了点劲儿，传奇网络版。他们就会帮你代办全套的工商注册手续，花点钱，随便找一家，如今满大街都是“经济城”招商的广告，家里需要稳定的经济来源。其实开公司并不像我父母想的那么难，孩子又刚出生没多久，每个月要还月供，那时候我和妻子刚刚按揭买了房，没人有过这种奢望。而且，还从来没人冒过这种险，在我的家族里，如此平稳的人生才是美好的。开公司做生意，直到退休，安安心心地做事，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和收入，辛苦了一辈子。在他们的观念里，他们都是老实巴交的普通职工，我父母一直是反对的。退休前，成立了一家游戏外包公司。
财神爷对于创业这件事，我和圈里的几个朋友一起，公司随后解散了研发团队。传奇中变服秒杀pk视频。离开公司后，其他高管也陆续离职，我只好辞掉工作。之后一个月，无奈之下，我和决策层之间产生巨大分歧，在如何渡过难关这个问题上，遭遇严重的财务危机，由于母公司的经营出现问题，2005年夏天，研发被冷落一旁。又过了一年，把公司的资源全面转向了代理，老板突然大旗一挥，就在大家觉得开始有奔头的时候，研发慢慢走上正轨，重新定了一个相对可行的目标。半年后，老板只好取消原定计划，也做不出一款像样的休闲游戏。于是我和其他几名高层联名上书。考虑到团队的实际情况，就算再给三个月，以团队目前的能力，大家心里都很清楚，程序甚至还在一边翻书一边写代码。做到第二个月，美工不知道每一笔该往哪儿画，策划对游戏玩法拿捏不准，结果当然是乱成一团，而且大家以前都没做过网游，就启动了项目。休闲游戏的开发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也没做任何培训，职位也从普通美工一下子变成了高级管理人员。事实上传奇超变新开。老板给我们定的目标是：三个月内完成休闲游戏平台以及五款休闲对战游戏的开发。公司招来一批毫无游戏开发经验的新人，我的收入比以前翻了个番，进了这家公司后，所以中高层留下了很多空缺。其实http://www.xfhs520.com/post/2025.html。那两年的网游业的确有不少机会，可内部懂游戏的人寥寥无几，财力雄厚，我跳槽去了一家网游公司。这是一家上市集团公司的子公司，借着网游业急速扩张的机会，很多游戏公司内部的权力斗争的残酷程度并不比传统企业差。2003年夏天，可人微言轻。年轻人扎堆的游戏公司并不像外人想象的那样是远离办公室政治的世外桃源，我有自己的想法，掌握了游戏开发的基本流程和方法。外资公司在管理上存在不少弊病，我就去一家外资游戏公司兼职做起了美工。那会儿大家对什么是游戏开发都还一无所知。我在这家公司干了四年，大学还没毕业，这时躺在婴儿床上睡得正香。
大跃进1999年夏天，我得养这个家。他们的孩子刚满半岁，为什么不肯，你还肯回去找工作吗？他说，都已经出来单干了，公司撑不下去怎么办？他说再找工作吧。妻子问，妻子问他，袁宏和朋友合伙开的这家小公司陷入了困境。一天晚上，啥也没说。她反正什么都听我的。
几个月没接到什么像样的活，你会不会觉得我太虚伪？老婆笑笑，我要是说我现在是为了中国网游事业而努力，我问老婆：老婆，我还差得远。那天晚上睡觉前，可跟其他很多人比，我应该算是成功的，和以前相比，而是要比别人更幸福。成功也一样，才是好东西。我现在算不算成功？这跟怎么看待幸福是一个道理。人们追求的其实不是自己的幸福，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只有卖得出去的东西，现在差不多有几十万人在线。这两年，终于可以正正经经地做网游了。这款MMORPG我们做了两年多时间，我们的性价比还算不错。有了钱，对投资方来说，加上做“私服”的时候对那款韩国网游的代码摸得很熟，我通过朋友认识了现在的这个投资人。毕竟我们之前有过几年摸爬滚打的经验，我不知道。事情就这么吹了。
五次创业再后来，多长时间回本，也不懂市场，不懂运营，大概多长时间能回本。我说我只懂写程序，如果给你投钱，他问我，什么都不想干。爸妈给我介绍了一个对网游感兴趣的温州老板，哪儿也不想去，我在家呆了几个月，不过……”。这句话包含两层含义：一是表示他们见过大世面；二是表示他们握有否定你的权力。游戏。这家公司解散后，对方通常会说“还可以，询问对方的意见，我听得最多的一句话是“还可以”。你把游戏拿给别人看，从那时到现在，挨个宿舍推销过计算器，我在校门口摆摊卖过盗版光盘，永远存在着两种截然不同的语言：有权有钱者颐指气使的语言和弱势者无力反抗的语言。上大学的时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个世界上，穷要穷得有尊严，为什么还是过得这么憋屈。大家都说输要输得有骨气，也没骗过人，没坑过人，烧的都是自己的钱，这几年创业，我也说不上来。我觉得自己一直很努力，可到底被谁欺负了，有一种被欺负的感觉，那天晚上突然觉得很气愤，桌上有人哭了。我平时脾气挺好，大家吃了顿散伙饭，说动漫行业更不景气。晚上，也有人反对，因为公司美术人员比较多，不如转做动漫吧，传奇战士技能。有人提议说，公司要停业了。大家都不说话。过了一会儿，告诉他们，我把所有人叫到一起开会，公司不得不关门。那天，拖了两三个月，各地做手机游戏的SP倒了很多。我们的游戏卖不出去，结果一夜之间，说是要整顿市场，中国移动出了个规定，把公司做到上市。没想到一年后，他希望借助手机游戏这个概念融更多的资进来，我们就能多赚钱。移动公司的那个股东目标更大，把量做起来，多做些游戏，我的想法很简单，抬高身价引更多的热钱进来。他们爱怎么折腾我管不着，套移动的钱，刷排名，他们拿我们的游戏自消费，不过是SP手上的一个幌子，我们这些做手机游戏的，刚够打平成本。其实我也明白，5000元到1万元不等，每月可以出四五款游戏。游戏卖得也便宜，20多个人，一个月就可以做一款游戏，四五个人一组，地点就在原先那座居民楼的对面。手机游戏的开发门槛很低，招了20多人，于是我、张杰和他三个人合股成立了一家手机游戏公司，他说可以搞定各地的SP，大家都认为这是继网游之后又一个能一夜暴富的行业。我也决定改做手机游戏。我认识一个移动公司的人，手机游戏的概念很火，暂时离开了网游圈。
四次创业2005年那会儿，就和他们撇清关系，见不得人，名不正言不顺，我觉得自己干的事情和私服没什么区别，腾出时间做点自己的东西。就这样过了半年，还可以借这个机会好好研究一下这款韩国网游的代码，可至少能保证大家都有饭吃，由他们发工资。虽然待遇不算高，由他们提供办公场所，条件是允许我把自己的团队带到他们公司，比如新的地图、道具、功能什么的，把漏洞找出来堵上。之后他又让我帮忙给游戏添些内容，他想让我看看代码，黄嘉拿到了游戏的源代码，还利用游戏里的后门攻击他们的服务器。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韩国人也不再给他们提供技术支持，他们拒绝付钱给韩国人，结果双方闹翻了，他那家公司代理运营了一款韩国网游，我觉得愧对两年来和自己一起受苦的兄弟们。这时候黄嘉又来找我，很多人都能做。一年下来只赚了八万，一毛钱一堆，这东西根本不值钱，他不屑地说，给他看我们的游戏，我联系上某门户网站棋牌游戏平台的负责人，锄大地卖了五万。有一次，麻将卖了三万，最后只卖出去两个，也有“俄罗斯方块”、“水管工”之类的对战游戏，有麻将、扑克之类的棋牌游戏，我们总共做了七个休闲游戏，那会儿国内大大小小出现了不少棋牌游戏平台。接下去这一年，买家可能也比较好找，不败神话软件批发。成本低，大家认为可以做些棋牌类的小游戏，我觉得接下去应该更现实一些。讨论后，他们把那里当成仓库。第一款网游做得不算成功，电脑城对面的一幢居民楼里。邻居大多是卖电脑的，我把办公地点从郊区搬到了市区，我们现在没事的时候还会联机打上几盘消遣消遣。
三次创业还掉一部分从家里借来的钱后，听说他们把游戏转手又卖给了渠道。其实这款《坦克大战Online》挺有意思的，这款《坦克大战Online》最后没能运营。不过他们也没赔钱，都很高兴。后来不知道黄嘉那边出了什么问题，还略有盈余，只知道30万可以打平过去一年的支出，什么是分成，他说可以出30万买下来。那会儿我们也不懂什么是授权金，正在找产品。我把我们的游戏拿给他看，他已经是一家网游公司的总经理了，我又碰到了黄嘉，却不知道该上哪儿去找买家。一次偶然的机会，我们手上有游戏，到处都有人想砸钱进来，感觉到处都有人想代理游戏，网游在中国这么火，先把游戏的说明和截图发过去再说。结果当然是石沉大海。想想也挺可笑，不管是他们的研发部、市场部还是公关部，希望能联络上潜在的买家。我们在网上四处收集游戏公司的电子邮件地址，只好群发邮件，我们一个都不认识，我心里完全没底。游戏圈里的人，能不能找到买家，大家辛苦这么久做出来的东西，我却一点快要完工的喜悦都没有。手头没剩几个钱了，游戏做得七七八八了，大家一起去楼下的水饺店吃夜宵。2003年年底，午饭和晚饭请阿姨来烧。忙到半夜，也很单纯。大家每天窝在一块儿干活，才算是勉强解决了问题。那一年过得很辛苦，学习1.80英雄合击。但又常常丢包。最后我们把两个协议结合起来用，速度是快了，才看见别人的子弹飞过来。之后改用UDP协议，经常是自己的坦克莫名其妙地爆掉了，就出现了严重的延迟问题，可一放到互联网上去测试，感觉不到延迟，局域网测试一切正常，我们把坦克设计成每移动一个像素都要显示出来。游戏最初用的是TCP/IP协议，而且为了保证手感，事儿。速度和位置都要计算，因为每辆坦克、每颗子弹都在运动，后来才发现它对实时通讯的要求比想象中的高得多，所以走了不少弯路。刚开始我以为把《坦克大战》改成网络版本很简单，一切都得靠自己摸索，找不到参考资料，也找不到人交流，不知道该怎么做，家里给的25万差不多可以撑上一年。
二次创业我们六个人都没做过网游，再加上添置设备的钱，每月一万五的开销，杂七杂八算下来，工资平均每人两千多，房租每个月1000块不到，累的时候可以去那里躺会儿。我算了一下，四张钢丝床靠墙摆成“口”字形，面对面正好坐六个人。小一点的卧室做休息间，三张桌子，稍大点的卧室做办公室，两室一厅，水泥地上涂了暗红色的漆。房子不大，墙上刷了层白粉，开始了第一次创业。那是一套毛坯房，在偏远的郊区租了套民房，又招了四个美工，我俩负责写程序，然后拉上以前的同事张杰，我问他们借了25万，看能不能卖掉。我爸妈是做小本生意的，不如写个网络版的《坦克大战》，不就是《炸弹人》的网络版本嘛。自己以前也编过《坦克大战》和《俄罗斯方块》之类的小游戏，觉得很简单，那时候网络游戏正好火了起来。我玩过盛大的《泡泡堂》，回去上班又不甘心，把这个软件的代码买走了。共享软件这条路走不通，不欢而散。黄嘉给了我三万块钱，他们内部可能是利益分配不均吧，和他说好按销售业绩分成。可做了一段时间，在线影视是方向之一。我同意了，需要内容，想拿这个软件去和各地的电信谈合作。电信正在推广宽带，关于。他以前是做广告联盟的，下载排名还挺高。后来有个叫黄嘉的人找到我，大家也不知道该怎么收看。我把这个软件放在“华军软件园”之类的网站上，网上的在线视频节目很少，写了个在线视频播放软件。那个年代，在家写起了共享软件。我花了三个月时间，就把工作辞掉，拉到了多少多少投资。我觉得自己也能做，或是创办了一家什么公司，说谁谁谁开发了一个什么软件，媒体上经常有报道，没什么成就感。那时候IT创业潮正席卷全国，写代码，同客户沟通，整天出差，在一家软件公司给外地客户开发系统，我从浙江大学计算机系毕业，网游业是宣传的重点。
初次创业十年前，准备以五年到十年的时间打造以文化创意产业为主导的“后工业化时代”。作为文化创意产业中最赚钱的行当，这座城市的管理者推出了一个长远规划，只是聊了聊产业结构之类的话题。”去年，“不过他们对游戏不感兴趣，镜头和录音笔纷纷对准了他和他的伙伴们。“以前有没有媒体采访过你们？”“有家本地媒体来过。”他说，投资方请了一批媒体前来参观，这几天，比我过去二十年拍的还要多。”郑云说。他是这家工作室的负责人，我干嘛要牵挂别人？
“这两天拍的照片，因为我没什么可牵挂的。从小就没人牵挂我，朋友变成陌路也不想解释什么，没钱不会痛苦，因为我就是一个没名没分的人。学会1.80星王合击。对我来说，他们走在一条只有他们自己才能体会的路上。《燕尾蝶》是我最喜欢的一部电影，也幻想过，他们挣扎过，它只是描写了一群为了活着而活着的人。他们卑微、肮脏，有人说它歌颂了为梦想献身的精神。在我看来，有人说它赞美了为爱情牺牲的勇气，也没必要再去谈什么理想。看过岩井俊二的《燕尾蝶》吗？讲的是一群没名没分的人。有人说它批判了金钱的万恶，有房有车，没时间谈理想；有的小有成就，还在为生计忙活，有的现在混得一般，会让你觉得所谓的“理想”只是一个空洞的东西。以前一起做游戏的那帮哥们，日子不断地堆积起来，人却没在往前走。生活也一样，觉得自己只是在机械地迈腿，人会有一种错觉，再从那里走到这里。走路走到很累的时候，从这里走到那里，反正就是走，没觉得有什么特别难的，差不多一个半小时。走了这么多年，我经常半夜收工后从公司走回住处，走了40多公里。在魔戒工作室，我从一座城市走到另一座城市，有时候会一个人毫无目的地走上几十公里。初中毕业，暂时离开了游戏圈。
走路我从小就喜欢走路，开发其它互联网产品，成立了现在这家公司，找朋友借了300多万，我离开那家工作室，没人在意。后来因为同合伙人之间的矛盾，至于做出来的游戏最后有几个能运营，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在找休闲网游，公司进账400多万。那一年，预付款能吃就吃。半年下来，其余单子统统放弃，把它做完，听听传奇战士技能。就挑价格最高、自己也有能力做好的项目，人手不够，就从四五十万一个飙到了两百多万一个。我们接了一堆单子，短短一年，后来价格一路高涨，最初的两个demo卖了八十万，就能卖个几十万。我们也转型做起了休闲网游，投资者开始看好休闲网游。一些小团队随便拼个demo出来，《劲舞团》一炮走红，这做游戏他妈的和卖猪肉有什么区别？没过多久，然后要求你在几个月内就把游戏做出来。我当时想，条件也很苛刻：先把你提出的在线目标拦腰砍掉一半，就算有，可没人愿意投钱，小公司不可能再有成长的空间。我拿着这个demo到处找人，盛大、网易和九城这些大公司已经一统江湖，边缘。大家都以为中国的网游市场已经饱和，2005年正是网游投资跌到谷底的时候，我一定把这款游戏好好做起来。没想到时运不济，投个六七百万，只要有人愿意投，拿开源引擎拼出一个很漂亮的demo。我当时想，开了家游戏工作室。我们花了半年时间，找朋友借了三十多万，我带了六七个同事从这趟浑水里跳出来，没人关心。2004年9月，游戏能不能做起来，战况之惨烈外人根本无法想象。大家都在拼命捞油水，更可怕的是公司内部的明争暗斗，人数反而跌到七八千。外挂是原因之一，可一到公测，游戏做到了两万六千人同时在线，帮他们从韩国代理来一款小有名气的网游。内测期间，否则就会出局。我去了某电信企业旗下的一家网游公司，你得遵守不同的规则，而是别的什么圈子。在不同的圈子里，但它可以拿来说服那些不懂游戏的投资者。学会手游公益服。他们认这玩意儿。
卖猪肉后来我渐渐明白了一件事：我混的不是游戏圈，这套东西不可能帮你判断出一款游戏是不是好游戏，没想到中间还有这么多讲究。当然，—关于中国游戏业的边缘记述（2009年）。就能找到买家，大公司的这套流程我基本掌握了。以前以为只要游戏做得好，到最后立项，从调研、提案、写报告、做可行性分析，顺便为一家国内知名的IT公司挖了一批做游戏的人。这期间我学到的东西比之前五年学到的东西都有用，然后帮一家跨国公司挑选韩国网游，先是替一款韩国网游在中国寻找买家，我换了三家公司，转型做起了代理运营。那一年，两边都需要既懂游戏又了解中国国情的人帮他们牵线搭桥。我抓住这个机会，韩国公司也挤破脑袋想进中国来淘金，国内公司争先恐后到韩国去挑游戏，正是《传奇》大红大紫的一年。代理韩国网游成了一夜暴富的捷径，魔戒工作室解散那年，这样大家才能一起活下去。可那时候很少有人知道该怎么把网游卖给玩家。陈天桥是这少数几个人之一，金智塔还得想办法把游戏卖给玩家，也没什么道理。我们把游戏卖给金智塔，还有个几万的盈余。如果接下来没有外包项目怎么办？自己做的话几万够吗？”这话有道理，做好以后呢？这几十万全发工资了，大家拼命做，几十万谈了一个游戏，所有的信心都被时间无情地消磨光了。……我觉得魔戒失败的地方就是做外包，毫无斗志，两眼无神，有人发帖说：“魔戒的人给我的感觉是颓废压抑，魔戒工作室散伙。小箭骂着说：“所有问题都他妈的是因为没钱。”
写报告魔戒工作室的失败在新浪游戏制作论坛上也引起了一番讨论，可没人感兴趣。2002年春天，也有类似《大航海时代》的探险类网游，有类似《幕府时代》的即时战略类网游，有类似《大富翁》的休闲网游，到处找钱，才能卖出去。我和小箭做了四五个新网游的提案，整天琢磨怎么把提案做得更出彩，大家都在为生计犯愁，没钱再投给我们。最后那几个月，金智塔自己也撑不下去了，魔戒就只有金智塔这么一个客户。《星河贝贝》做完后没多久，之后按开发进度分期收款。一款网游的预算大约是几十万。从头到尾，项目才会正式启动，等对方认可并投入第一笔钱后，拿着提案去找愿意投钱的人，先出一份提案，没什么开发经验。魔戒工作室的运作模式在当时算是比较商业化的，大多都是纯粹的游戏爱好者，十来个人，我去了魔戒。公司不大，学习中变服实战视频。都是自己从头开发的。从吉米出来后，后来又做了一款科幻题材的回合制网游《星河贝贝》，他们给深圳金智塔做过一款类似2D图形聊天室的社区网游《非常男女》，还得数小箭他们的魔戒工作室。2000年，这几款网游都是从文字MUD图形化过去的。要说最早开发原创网游的，网易做过《天下》，金智塔做过《人在江湖》，在它之前，之后我就离开了吉米。《三国世纪》不算是国内最早的网游，我们的团队被并到深圳，一千多人在线。为了压缩成本，反响平平，《三国世纪》上线，正缺美术。2001年年初，我们被转手卖给了深圳吉米。他们在开发一款叫做《三国世纪》的网络游戏，钱又烧光了，还是写VB的。不到一年，只有一个程序，十几个美术，我也转了过去。不过情况没多大改观，打算开发一款策略类单机游戏，老板又成立了一家新公司，开发网络游戏。
不只差钱晶天软件倒掉后，跑到上海开了家叫“魔戒工作室”的游戏公司，在论坛上召集了一票网友，带了十几万，他辞掉工作，在广告公司干了五年。1999年，以前是做广告的，新浪游戏制作论坛有个叫“小箭2000”的版主，很多利益上的冲突没有暴露出来。理想主义者总是有的，只不过那会儿游戏业还不赚钱，其实当时的情况和现在差不多，没时间也没心思停下来想想究竟该怎么做游戏。现在的很多人都喜欢怀念做单机游戏的那个年代，大家都只是流水线上的一个零件，安上个“主策划”或“制作人”之类的头衔。其实没人知道“制作人”到底是干什么的，就会被拉去当个小头头，你只要参加过一两个项目，更缺踏踏实实学做游戏的心态。那时候，也缺技术，也不是理想主义者。我知道游戏圈缺钱，觉得振兴国产游戏的重任就落在自己肩上。我不是愤青，抱着一腔热血只卖与识货人的念头，心比天高，也有和稀泥的。大家都年轻，有愤青，韩版暴力天裂合击。也有滥竽充数的，有高手，于是有了这个论坛。有段时间论坛人气很旺，把做游戏的人和想做游戏的人聚在一块儿，大家决定找个地方，只能怅然离去的经过。这篇帖子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鸣，但在目睹前导公司的败落后，“指顾江山”讲了他满怀梦想准备投身游戏业，最初缘自“指顾江山”写的一篇题为《我的游戏梦》的帖子。在那篇帖子里，我开始混“新浪游戏制作论坛”。新浪游戏制作论坛是1999年开张的，反正什么赚钱就做什么。那段时间，卖个18块、28块，那种带光盘的攻略书，后来我的精力主要放在了做攻略上，在那儿带着七八个完全没有开发经验的年轻人做游戏。游戏当然没做出来，就过去了，老板想做研发，代理了《炎龙骑士团》和《美少女梦工厂》，我听朋友说杭州开了家叫“晶天软件”的游戏公司，卖卖电脑配件什么的。
游戏梦一年后，开了个店面，只好各奔东西。我回到老家，大家坚持不下去，他们都觉得做游戏不靠谱。就这样没着没落地过了几个月，可没人愿意投，找有钱的老板，找父母，于是大家分头去找，只要六七万就够了，就是没钱。热血江湖sf那个人多。算了算，打算开一家自己的公司。我们有程序、有美术、有策划，倒了很多公司。当时我们觉得单机游戏还有做头，内地的单机游戏市场也在大溃退，我和几个同事离开了天堂鸟。这一年，台湾的单机游戏市场很快就垮掉了。半年后，这个团队每年可以量产二三十款游戏。不过好景不长，按照一款游戏三个月的速度，天堂鸟厦门公司从三十多人扩张到九十多人，只好放弃了。那年夏天，根本没有可玩性，发现做出来的东西“四不像”，我埋头做了三个月，比如《炎龙骑士团》那样的战棋游戏。那时候没人知道什么是“设计”，我也想尝试点新鲜的东西，肯定会觉得腻，两三个月就可以拼出一款“全新”的RPG。老是干这种“新瓶装旧酒”的活儿，加点任务事件，看看传奇网络版。再加点迷宫，做些场景、NPC、道具什么的，换些图片，套个新剧本，把之前的游戏拿过来，卖得还不错。台湾的单机RPG那会儿已经形成了一套固定的流水线，没想到捣鼓出来后，我先后接了几个半途而废的案子，很多粗制滥造的“短平快”项目都被放在了大陆。
流水线由于公司人员流动频繁，所以做得烂点也无所谓。就这样，只要卖几千套就有利可图，让大陆人来做，卖上几万套才能打平成本，如果放在台湾开发，八个美术、一个程序、一个策划，比台湾低上好几倍。一款游戏算它十个人做，雇用廉价劳动力。大陆员工的平均工资一千多，在内地设立分公司，第二天干了接着穿。那时候台湾游戏厂商为了压低开发成本，挂在电风扇对面吹，晚上冲完凉把衣服洗好，吃睡都在公司，几乎没出过大门，进公司的头两个月，这句顺口溜放在十年前也一样。我试用期工资八百多，策划贱如狗”，我是公司招的第一个策划。“美术满街走，给台湾的项目做外包，基本都是美术，天堂鸟厦门那边总共三十来人，很容易就通过了。我刚进公司的时候，想做什么样的游戏，觉得哪些游戏好玩，就是问你玩过哪些游戏，不会让你去分析什么产业趋势、市场细分之类的东西，没什么专业的问题，把他们杀得片甲不留。面试很简单，一挑三，就过去招呼他们一起玩，我看见他们的几个员工在玩《命令与征服》，照着地址就摸了过去。等待面试的时候，我也不懂什么是“策划”，就想找个和电脑有关的活儿。正好看到一家叫“天堂鸟”的公司在招游戏策划，得先找份工作糊口。我开过电脑房，人生地不熟，和朋友一起去了厦门。
贱如狗刚到厦门，就丢下开了两年的电脑房，觉得该到外面闯闯了，我二十岁，香港回归那年，又爬另一趟火车回来。1997年，从老家一直跑到江西，九岁爬上运煤的火车，所以一般人都对我避而远之。我从小就爱乱跑，家境又不好，五毒俱全，天裂版本。我是典型的不良少年，我喜欢那种感觉。在别人眼里，把别人打得屁滚尿流，我对台球和街机失去了兴趣。指挥坦克横冲直撞，电脑几乎没关过。接触电脑后，开业三个月，生意好得出奇，我和朋友也凑钱开了一家。一台奔腾90、三台486DX、两台超任，电脑房火了起来，我就不再相信运气了。1995年，从那时起，一晚上赢走十几万，我帮他调赔率。有一次来了个高手，老板也进了批机器，很多人都玩红了眼，挣点小钱。那两年“彩金”之类的赌博机很流行，就帮老板打杂，对修理机器略懂一二，在街机厅泡久了，我一天赢过别人几千块钱。我也喜欢玩街机，打台球，开始混社会。挣钱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就辍学了，反正也没人管我，我觉得读书没什么意思，七块钱一天。初中毕业后，或是去工地帮忙搬砖头，比如起早去附近的山上掰竹笋、采蘑菇，也能帮上点忙，一家人靠奶奶微薄的退休工资维持生计。我那会儿虽然小，我和姐姐一块搬到了奶奶家，父母离异，称他们为“圆盗”。
混社会我从小就是一个没名没分的人。我十二三岁的时候，欺诈、抢劫、卖淫、贩毒、造伪钞……当地人厌恶他们，又为了填饱肚子铤而走险，不同肤色的人为了淘金聚在那里，一个贫穷与犯罪滋生的阴暗角落，屋里烟雾弥漫。《燕尾蝶》的故事发生在“圆都”（YenTown），一根接一根地抽烟。门窗紧闭，坐在沙发上，唯一不可能的就是被理解。
“看过岩井俊二的《燕尾蝶》吗？讲的是一群没名没分的人。”王磊盘起腿，被遗忘，被利用，吉米。被排斥，被接受，被怜悯，被羡慕，被质疑，被欣赏，被诅咒，被赞美，被嘲笑，他们被议论，这是媒体的主要职能之一。至于故事的主角，搭售意义，或是似是而非的真相。贩卖话语权，最终发掘出若干与众不同的品质、发人深省的道理，赋予文字以气势和价值，辅以简单实用的因果逻辑，把它们凿刻成一段段有卖点的故事，选择切合主题的角度，将往事肢解，张越被媒体刻画成甘为游戏事业献身的孤胆英雄……由结局出发，也是敢于挑战传统道德的草根英雄；郑云被媒体描述为百折不挠的斗士，也是高瞻远瞩的战略家；史玉柱既是唯利是图的商人，而是话语权。显示话语权的方式有两种：一是让别人知道你有伤害他们的能力；二是让别人知道你有成就他们的能力。陈天桥既是居心叵测的阴谋家，媒体最重要的价值不再是公信力，别人都得围着你们转。”至少在游戏这个圈子里，郑云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为什么？”“我觉得你们做媒体的个个像大爷，中国的游戏业也在经历着一场奇怪的裂变。
（本文人名均为化名。）
破事儿·理解“挺羡慕你们做媒体的。”走在路上，让我产生了布景被撕裂的感觉。今天，却因了那两个孤独的局外人以及小提琴独奏的环节，演出进入高潮。这场发布会不可谓不奢华，同一把小提琴忽地又奏起了欢快的“生日快乐歌”。之后公司老总登台亮相，吉米。如泣如诉的《梁祝·化蝶》回荡全场。哀婉之音犹在耳畔，一名白衣少女拿着小提琴走上舞台，却仍在努力地做着自己被安排做的事情的人。发布会临近尾声时，恐怕没有多少人会注意到这两个被排除在聚光灯外，时而挥手作前进状。观众的视线被大屏幕上的炫丽画面以及舞台中央来回走动的泳装模特所吸引，时而交叉双臂于胸前，他们无声无息地摆着各种造型，舞台两侧的阴影处各出现了一名身穿厚重盔甲、武士装扮的Coser，华丽的视听效果、火爆的歌舞表演、受人追捧的明星、亦庄亦谐的主持人、高挑婀娜的泳装美女……具备了一场成功的发布会所应具备的一切要素。当游戏视频投映在大屏幕上时，属于典型的“面子工程”。发布会有条不紊地进行，维护费又极高，建成后使用率很低，之前有报道披露该艺术中心由当地政府投资11亿建造，我参加了某游戏公司的新品发布会。发布会在一家艺术中心举行，“混游戏圈的结果就是这样。”采访完袁宏的几天后，各奔东西。”袁宏说，我一定会把结局写成大家反目成仇，游戏圈的江湖气越来越重。“如果让我来写一本关于游戏圈的职场小说，才会有江湖。这些年，就会有恩怨。有恩怨，感怀过去十年。他们都是很好的演员。
破事儿·江湖有了钱，各游戏公司老总在主持人的串联下，只有好演员和蹩脚演员。今年的ChinaJoy设置了“网游十年”的环节，没有哪一刻比另一刻更重要。每个人都在扮演属于他们自己的角色。舞台上没有真诚和虚伪，没有哪一件事比另一件事更有价值，仅此而已。没有哪一个人比另一个人更优秀，舞台布景不断变换，有人下场，有人上场，从一座城市搬到另一座城市。十年来，从一家公司换到另一家公司，很多人没变。他们从一个项目转到另一个项目，新开传奇将军令版本。到今天讨论“拿200万能不能做个赚钱的MMORPG”。十年来，到今天浸淫于圈内的各种潜规则；从十年前激辩游戏是否为艺术，到今天面对投资者侃侃而谈；从十年前振臂高呼“国产游戏何去何从”，很多人变了。从十年前不知风投为何物，十年可能代表了生命中最美好的一段青春。可惜青春永远是廉价的。十年来，它只是给了某些利益集团以炫耀或邀功的机会。对于一个人来说，王磊在这个圈子里做了十年。十年对于一个行业来说没什么特殊意义，到2006年离开游戏业，只要你赋予它一种意义。这正是我们每天都在重复的谎言。
破事儿·十年从1997年加入天堂鸟，即告诉人们：生命是有意义的，其用意无非一个，还是他们对理想的坚定执着，无论是着眼于主角大智大勇的气魄、自强不息的精神、乐天知命的豁达、永不言败的毅力，或是大起大落终归于平淡。至于中间饱受磨难的历程，比如主角出身高贵而不甘寂寞，讲故事的人偶尔也会安插些变化，否则就没了看点。励志故事就是这么诞生的。这类故事通常有一个默默无闻的起点和一个功成名就的终点——当然，取得了今天的成就。两者缺一不可，比如去饭馆吃面的时候连要不要加个鸡蛋都会犹豫半天；二是他们吃得苦中苦终为人上人，只要写好两个部分：一是他们创业时的艰辛，他说游戏开发者的故事都很简单，市区二手房的均价最近涨到了每平米1.7万元。我想起了一位做过媒体也做过研发的朋友给我的建议，一碗饭。这座城市的生活成本很高，一碗汤，若干鸡翅，一碟青菜，我俩都没怎么说话。他的餐盘上放着一份价格12元的午餐，他的孩子就要呱呱坠地。面对面坐着吃饭的时候，还没有找到正式的工作。再过几个月，年初辞职到现在，反正这也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报道。
破事儿·励志张越今年35岁，不足为外人道。”我说没关系，说：“我不觉得这些事有什么可写的价值。像我这样的人，问我：“真要把这些事登在杂志上？”我说是啊。他摇摇头，张越和我一起在楼下的快餐店吃饭。他端着餐盘，采访结束后，破事儿——关于中国游戏业的边缘记述（2009年《家用电脑与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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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破事儿—